第二章

第二章

有一天上午，他俩又去采蘑菇，但是去得不太早，大点蘑菇几乎被人采光了。

他们走呀走呀，突然发现了一个小男孩在一个树桩上坐着，旁边还有一匹漂亮的白马（颜色只能胡乱翻译）。小男孩听到有人走近，抬头看看他们，又满脸愁容地低下头。

她走到那个小男孩面前，问：“你怎么啦？为什么不开心？”

“我找不到爸爸妈妈了”，那个小男孩抬头看着她说。

“你什么时候和你爸爸妈妈分开的？”她哥哥问那个小男孩。

“昨天晚上，爸爸妈妈让我先到这座小城，他们很快就来找我，可是天都亮了这么长时间，爸爸妈妈还没来找我。”

“看来你爸爸妈妈有其他的事，应该不久就来找你，哎，他们怎么才能找到你呢？这个树林这么大。”她哥哥接着说。

“爸爸妈妈让我在旅馆等着。”

“那你不好好待在旅馆？坐这里你爸爸妈妈怎么找你呢？”

“我告诉旅馆的老板了，如果有人找一个小男孩，就说我很快就回去，让他们等一下。”

“看来我们也采不到蘑菇了，我们陪你去旅馆吧！”

“真是太好了，我一个人在这里感觉很难受。”

“那就让哥哥和我做你的朋友吧！”

“太感谢你们了，咱们走吧！”那个小男孩很快把拴马的绳子解开，牵着马，和他俩一起走。

“你的马真漂亮！”她说。

“当然了，这是……，你要试骑一下吗？”那个小男孩说。

“不，我不会骑马。”

“没关系，很简单的，你坐到上面就行了，我在牵它呢！”

“不用了，我更喜欢哥哥牵着我的手走路。”

他们走到了旅馆，但是还是没有那个小男孩父母的消息。那个小男孩很失望。他俩邀请那个小男孩到福利院吃饭，小男孩同意了。

路上，小男孩听说他俩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，不禁为他们惋惜，说：“人怎么能没有爸爸妈妈？”

“我们就是没有爸爸妈妈，我觉得有个妹妹就够了。你没有妹妹吗？”

“我……，我没有妹妹，没有兄弟姐妹。但是爸爸妈妈对我很好。”

“有个妹妹才能陪你玩，陪你认字。”

“听起来不错。”

“当然了。哦，前面就到了，我们的阿姨很会做饭。”

“哦，我早晨只吃了一点饭，还真有点饿了。”

走到福利院门口，“院长爷爷，我们回来啦！”

“我就说你们去得晚，采不到蘑菇，让我看看你们采了几个蘑菇。”院长睁开眼睛，看到三个小孩在自己面前。“这位是？”

“这是我们的新朋友。”她说。

“他和爸爸妈妈走散了，在这里谁都不认识，我和妹妹就请他先到我们这里。”

“哦！小家伙，你怎么不好好跟着爸爸妈妈呀！”

“爸爸妈妈让我先到城里的旅馆等他们，本来说很快就来找我，但是现在还没来。”

“很快，大人说的很快可能是一天，也可能是几天、几个月，你应该告诉旅馆老板，让他告诉你爸爸妈妈你来了这里。”

“我忘了，不过我告诉老板，如果有人找一个小男孩，就说我已经到了。”

“你真是聪明的孩子，那就吃完饭再去旅馆看看吧！”

“谢谢院长爷爷。”那个小男孩说。

“你俩先和他去玩吧！”

“好。走，看看我做的东西。”

他们到了屋子里，一个墙角放了一堆东西。“看这两把木剑，本来想给妹妹一把，可是妹妹不要。看我做的弓，能把箭射的很远，可惜箭射完了……”

“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吗？”

“当然了，我还想做张桌子呢！但是只有一把小刀，现在只削了两个桌子腿，我都不知道木板怎么削。”

“哥哥，你去当木匠学徒吧！”

“那样就没人陪你玩了，妹妹。”

中午吃饭，那个小男孩应该是饿了，说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。

“可惜今天没有吃到蘑菇，有一种蘑菇非常好吃！”她说。

吃过饭，他们又到旅馆，结果依然令那个小男孩失望，他俩只好继续安慰他，“院长爷爷说，不久可能代表很长时间，你爸爸妈妈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。”

“爸爸妈妈从来不这样，看来我不应该听他们的先离开。”

“你爸爸妈妈一定会来找你的，告诉旅馆老板，你要先去福利院。我们一起去玩吧！”

“我不想去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！”

“我们院长爷爷可厉害了，他知道很多东西，他可能有好主意。”她说。

那个小男孩又有了精神，告诉旅馆老板自己要去福利院，三个孩子就到了福利院。

“院长爷爷，我爸爸妈妈还没来找我，我该怎么办？”那个小男孩见到院长就问。

“只有等了。”

“我怕爸爸妈妈遇到了麻烦。”

“会是什么样的麻烦呢？”院长问。

“我不知道，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
“相信你的父母，一定能解决所有的问题，然后来找你。既然他们让你先来这座城，肯定是不需要你帮忙。你只要在这里每天开开心心地生活，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做。要有信心和耐心，或许，你父母正是想考验你的耐心。”

“哦。”小男孩不再那么忧愁，心底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
“你今晚可以住这里，反正这里的孩子也不多了。”

“多谢院长爷爷。”

“你们先去看看晚上睡哪个床。”

他们再次到屋里，那个小男孩才发现床和被子都比较破旧。他们又去找院长，“院长爷爷，这里的床好旧呀！还不如旅馆的床。”

“嘿，你这小家伙可真会说实话，这里床要是好了，就能开旅馆了。国王陛下的拨款不是太多，住的只能凑合了。”

“我有很多钱，我给您钱，您去买些新的吧！”

“你有多少钱？”院长问。

“很多很多，我有一袋钱。”说着小男孩用手比划，“袋子有这么大。”

“那你们家还真有钱，刚好明天全部商品八折，我带你们买点东西，再买几张床。”

“那今晚我还是先住旅馆吧！让他们也去吧！”

“可以，吃过晚饭你们就去吧！”

晚上，他们一起到旅馆睡觉。当时她只有12岁，她哥哥13岁，那个小男孩也是12岁。他们的个子比较小，直接在床上横着睡。她哥哥睡在中间，两只手拉着他俩的手说：“有大哥在这里，安心睡吧！”

第二天，他们去买东西，她和她哥哥比较开心（他俩似乎一直都很开心），那个小男孩在早晨还是没见到自己的父母，所以非常沮丧。院长给孩子们买吃的、喝的，那个小男孩都高兴不起来。

最后他们又买了一把斧头、一把锯子和五张床。回到福利院，她哥哥很高兴，说：“院长爷爷，你真是太好了，这些旧床上的木板给我吧！我一定能做一张桌子。”

“呵呵，我可没那么好，这斧头和锯子先给你用着，等你当木匠时再付钱给我，我也不打算赚钱，你照买价付钱就行了。”

一旁的阿姨说：“你这老头子，真是会做生意。没让你当个厂长真是可惜。”

“当院长这么好，为什么要去当厂长？就是来请我去当，我也不去。”

旁边的孩子逗得哈哈大笑，但是那个小男孩还是不高兴。她看到那个小男孩不高兴，就和哥哥一起走到他身边。

“别不开心了，给你糖吃。”那个小男孩抬头看着他俩，接受了她的糖。

“我能帮你什么吗？”女孩的小哥哥问。

“不知道，我感觉很难受。”

“我和妹妹，从来没见过我们的父母，这么多年，也就习惯了。你才离开父母两天，耐心等等吧！”

“你们不明白。”

过了一会儿，那位之前认识的铁匠叔叔去看他们，送给男孩们一人一把铁剑。

院长说：“你真是太宠这些孩子了，小孩子玩剑不安全。”

他们的铁匠叔叔说：“没事，这是我们专为小孩子打造的玩具剑，非常钝，很安全。”说着他在院长里扫了一眼，看到多了一个小男孩，就走过去，问：“你是新来的吗？大叔忘了给你带礼物，剑估计是买不到了，你还想要什么？”

“他只是暂住这里，过两天，他父母就会来接他。”院长说。

铁匠叔叔的妻子走到她面前拿出一件小裙子，说：“小丫头越长越漂亮了，婶婶给你做了一件裙子，你穿上肯定很漂亮。”

“谢谢婶婶。”

“你们的孩子长得真快呀！都这么大了。”他们的阿姨在旁边说。

“大叔，你能帮我找我的爸爸妈妈吗？”那个小男孩说。

“到哪里找呢？”铁匠叔叔问他。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那大叔也不知道了。”

“兄弟，别不开心了，这把剑送给你。”她哥哥把铁剑给了他们的新朋友。

“院长大叔，我们把新床给你们摆好了，先走了。”送床的工人向院长辞行。

“不吃个饭再走？”

“今天比较忙，不能吃了。”

铁匠叔叔的妻子和他们的阿姨一起做饭，她带那个五岁的小弟弟玩，两个男孩也一起陪她照看小朋友，队长和他们的院长聊天。场面非常和谐。

买了新床、新被子后，他们的阿姨意识到她长大了一点，让她和哥哥分开睡。开始教她做饭、缝补衣服。

之后，那个小男孩每天早晨都去旅馆看看，一天，两天，三天，四天，五天，六天……十天……二十天……三十九天，一个月，一个月零一天……两个月……，他每天都只能去看看他家的那匹马。

转眼两年过去了，那个小男孩依然没有等到自己的父母，每当他不开心的时候，他俩就在旁边陪他说话，安慰他。但是效果不大，他总是一副忧伤的样子。

这年，他们三个都到了当学徒的年龄，意味着要离开福利院到外面住了。院长托他们的那位铁匠叔叔帮他们租房子，他们看中了一个小院，有三间木屋和一间厨房。他们那位朋友还有点钱，但也不够付房租，福利院承担了剩下的部分。她哥哥把小时候的宝贝都留给了福利院。

对于新家，他们兄妹显得比较高兴。而他们的那位朋友，两年的失望等待使他明白了一些东西，忧伤归忧伤，和他说话，他还是会回答的。

临走，阿姨叮嘱他们：以后自己生活了，都干些力所能及的事，你们两个，洗洗菜总可以吧！衣服最好都自己洗，你俩有力气，总能洗干净的。都这么大了，衣服总不那么容易破了吧！她是个女孩，你们不要什么事都让她做，特别是你，她是你妹妹！做哥哥的要好好照顾妹妹。院长也说：“你们三个就你最大，你要多做点事。你们俩先去新家吧！我们要和他谈谈。”

“好。哥哥，咱们先去看看吧！”

“有空回来看看。”阿姨向他们喊。

“好的，阿姨。”

走了一会，她说：“哥哥，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。”

“这不是我们的家，是我们三个的家。”

“哥哥，咱们晚上吃什么？”

“我想问你会做什么？”

“阿姨会做的，我差不多都会了。”

“还是做你最有信心的吧！哥哥也想夸夸你。”

她不说话了。

“妹妹，怎么不说话了？不高兴了？”她哥哥转头看她。

“没有，我怎么会不高兴，和哥哥在一起，我很开心。”

她哥哥抓住她的手，“走快点吧！去感受一下我们的新家。”

这座小城本来就不大，所以他们的新家离福利院也不算远，都是比较偏僻的地方。

穿过好几条街，他们终于到了新家。首先引他们注目的是屋外的一匹马。马见人近，长嘶一声。

“这匹马？”

“在旅馆养了两年了，该回家了，刚好给我们看家。”

“哥哥，咱们快进去吧！”

院里共有三个房间，他们进了中间的一个房间，双双横躺到床上。夕阳从窗子进去落在他们身上。

过了一会儿，她哥哥说：“时间不早了，该准备晚饭了。”

她起身先向厨房走去，走到门口时，她哥哥还在闭着眼睛躺着。“哥哥，你也来帮帮忙呀！忘了阿姨怎么说的了吗？”

“我能帮上什么忙吗？”

“你会用斧头，可以劈柴呀！”

她哥哥坐了起来，“我可是木匠，我的斧头不是劈柴的。”

“哥哥你一点忙都不帮吗？”

“怎么会呢？”她哥哥站了起来，“请妹妹吩咐。”

东西都是现成的，差不多把东西放到锅里烧热就行了。只有点火是个麻烦事，不过费了一番功夫后，火还是点着了。

很快，他们的朋友也到了。“嗨，兄弟，来的刚好，我们快可以吃晚饭了。”

“那匹马总是让我想起爸爸妈妈。”

“我的妹妹一直使我忘记爸爸妈妈。”

“我想让这匹马离开。”

“我想把妹妹永远留在身边。”

“你要卖了它吗？”她问。

“不卖，我想把它送给别人养。”

“我觉得可以让铁匠叔叔代养，他应该知道如何养马。”她说。

“你们知道他住在哪吗？”

“铁匠叔叔结婚时我们去过一次，不过也是……七年前的事了，妹妹，你还记得路怎么走吗？”

“我，我不知道。”

“院长爷爷应该记得，明天让院长爷爷带我们去找找。”

他们的朋友沉默了。

“好了，尝尝我妹妹做的饭吧！”

由于准备充分，第一顿饭还是可以吃的，尽管味道单调了点。她自己也尝出味道不是非常好，说：“第一次做饭，先凑合吃吧！”

“比我想象的要好。”她哥哥说。

“还不错。”那位朋友说。

吃过饭，天也黑了，他们简单讨论了一下房间分配问题。

“兄弟，你出钱了，你先选吧！”

“我无所谓，让她先选吧！”

“要不这样吧！让我妹妹住中间的一间，我们住两边，做护花使者。”

“同意。”他们的朋友说。

“我也同意。”她说。

她哥哥又点亮两盏灯给他俩，“第一次独自睡觉，不要害怕哟！这灯亮不了很长时间，可以一直点着。”

“多谢大哥。”

看着他俩进入房间关上门，她哥哥也进了房间。床上，他们的阿姨已经给他们铺好被子。

毕竟第一次独自睡觉，她哥哥虽然比他们大一岁，还是有些不适应，但自己是最大的，多么不适应也只能忍着。睡不着，她哥哥就默默数数……

感觉过了很才时间，她哥哥还是没睡着，恍惚之间，门被推开，一个人进来了。此时灯尚明，来人也拿着灯，所以很快认出是她。

“妹妹，怎么了？”她哥哥坐起来小声问。

她坐到哥哥身边，小声说：“怎么睡都睡不着，还有点害怕，就来找哥哥了。”

“没事，先在哥哥这里睡一晚吧！”

她把手里的灯吹灭放到桌子上，又坐到了床上。

“来吧！妹妹，你睡里边，哥哥睡在外边。”

她动了动，犹豫不决。她哥哥起身下床，一边推她，一边小声说：“妹妹，需要哥哥抱你过去吗？”

她慢慢脱掉鞋子，半推半就地到了床上。她哥哥把灯吹灭，也到了床上。她抓住哥哥的胳膊，“哥哥，你吹灯干什么？”

用不着它了，妹妹，安心睡吧！”

她慢慢把身体往她哥哥身上靠，她哥哥也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腰上。她身体抖了一下，但是没说什么。慢慢地她哥哥的那只手隔着她的衣服抚摸她，她渐渐受不了了，把哥哥的手从她身上拿开，放到她哥哥的肚子上。“想摸就摸你自己吧！”

“这感觉不一样呀！”

“你身上的肉不是肉吗？”

“不是哥哥的手不老实，实在是本能反应。”

“哥哥！本来阿姨不让我和你太亲密，我是因为害怕才到你这里，难道哥哥真想让我一个人担惊受怕地睡觉？”

“不是，我手伸过去只是想给你安全感嘛！让你知道哥哥在你身边。”

“我当然知道哥哥在我身边，哥哥你躺着别动就好。”

“好，都听你的，妹妹。”她哥哥老老实实躺好，两手放在身体两边。

她把她哥哥的一只胳膊抱在胸前，说：“哥哥，你真好。”

没过多长时间，她先睡着了。她哥哥看她睡着了，就把薄被盖在两人身上。

第二天，她被院子里的马叫声吵醒，先是感觉到身上压着一只手和一条腿。此时她哥哥侧躺着，一只手和一条腿都搭在她身上。她推开她哥哥，到床边穿好鞋子，整理一下衣裙，然后叫她哥哥起床。

她先是推推床上的人，“哥哥，天已经亮了，可以起床了。”

她哥哥不想动，继续睡。她想到自己在哥哥的房间里，就立刻回到自己房间，拿起梳子到门外梳头。

过一会儿，他们的朋友也走出房门，看到她在梳头，说：“早上好！你起得真早。”

她应道：“早上好。”

“叫不醒你哥哥吗？”

“是的，哥哥一向比较懒。”

“以前，我妈妈叫我起床，我也不愿立刻起床，总想多睡一会。现在没人叫，起来得倒快了。”

“哦。”那个男孩看着她梳头，突然注意到她的梳子，“你的梳子很特别呀！”

“我哥哥给我做的，这是第五把了。”

“你哥哥手真巧，梳子都会做。”

“不算手巧吧！第一把梳子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做得能用。”

“不但手巧，还很有耐心呀！”

“耐心？睡觉是挺耐心的。”此时她梳好了头，系好头绳。回到她哥哥房间，“哥哥，快起来。”她拉她哥哥的胳膊，“快起来，看看早晨吃什么，我们都可以去做学徒了，今天去看看吧！”

“妹妹，”她哥哥睁开眼睛，“你已经起床啦！”

“快起来。”她把她哥哥往床边拉。

“松手，松手，我要掉下去了。”她哥哥无奈的站起来，看到他们的朋友在外面坐着，“你们都醒啦，”她哥哥伸个懒腰，走出了房间。“昨晚睡得好吗？”

“还行，我睡着时灯还没灭。”

“哦，看来低估你睡着的时间了，今天可以给你少倒些灯油。妹妹，你呢？”

“我，我睡着时灯……”

“灯灭了吧！今天给你多倒点灯油。今早怎么吃？”

“菜还有点，我给你们炒菜。”她说。

“我有个好主意，咱们回福利院吃饭吧！因为还要把马送到铁匠大叔家里，怎样都要回福利院。”她哥哥说。

他们的朋友看着她，没说话。

“那我们就回福利院吧！”她说。

“我也同意。”

“好，我们走吧！”

沿着昨天的路，他们牵着马回到了福利院。时间比较早，路上人不多。

到了福利院，院长老先生也刚起床不久。“你们，这是要把这匹马放这里养？”院长问。

“不是，我们认为放大叔家里养比较好。”她哥哥说。

“来这么早，吃饭了吗？”阿姨问。

“还没呢。”她回答。

“那你来和我一起做饭吧！”阿姨说。她们做饭去了。

“为什么要把马放别人家里养呢？”

“它总是让我想起爸爸妈妈。”

“这是匹好马呀！留着多好！”

“也不怎么用得着。”

“你既然想放到别人家里养，就是不想它受累，可人家也不能白养呀。”

“我会给他们钱，让他们好好照顾这匹马。”

“这又是何必呢？你现在挣钱又不容易。依我看，你还是连同马的使用权一起送人，告诉人家别太累着马就行。”

“那您觉得该给谁养呢？”

“给本城的车队吧！他们还不至于把马累坏，还能得到些钱，而且这马很漂亮，可能会给城主（管理一座城的人，勉强译作‘城主’）用，那它就更累不着了。”

“那就听院长爷爷的吧！”他们的朋友说。

吃过饭，他们就去找那位铁匠大叔。她哥哥虽然不认识路，但还是走在前面。到路口时，他们就停下等院长，院长走到他们身边后，他们又继续往前走。走了一段时间，她哥哥说：“我记得大叔家没这么远呀！”于是到院长身边问：“院长爷爷，还有多远呀？”

“难道你们不认识路？”

“难道院长爷爷不认识路？”

“原来你们是瞎走的呀！”

“我是按照您走的方向走的呀！”

“我以为你们知道路呢！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呀！”

“什么？院长爷爷也不认识路？”她惊讶地说。

“那怎么办？”那个男孩问。

“我也不知道呀！”院长说。

他们三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
过了一会，院长笑了。

“难道院长爷爷在和我们开玩笑？”她哥哥问。

“傻小子，你们既然来找我，肯定是因为自己不认识路，难道这点我都想不明白吗？你们记住，不要低估老人家的智慧。你们还是太年轻了。”

“哦，明白了。”他们回答。

到了那位大叔家，叔叔刚好在家。“你们，这是要送我一匹马？”

“如果你能好好照顾它，也可以送给您。”

“怎么个好好照顾？”

“别累着，别饿着，别病了，病了要请兽医看看。”

“比大叔我过得都好，我可没这么多钱。”

“你看看能不能献给城，会给些赏钱吧！”院长说。

“我看行，城主也不会亏待它的。小伙子，就听院长老爷子的吧！”

“你们都这么说，那就听你们的吧！”

“哎，你们都十四岁了吧！可以做学徒了。”

“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，你给他们说说各种职业的工作内容。”

“这小丫头，就跟你婶婶去学女红吧！两位小伙子，你们跟大叔学做铁匠吧！”

“我是木匠，我不要做铁匠。”

“你小子懂什么？铁匠最容易晋升士兵，以后前途无量，说不定还能成为指挥几万人的将军呢！”

“将军……”

“看见没，还是这个小伙子识货，想当将军要从铁匠做起啊！”

“那大叔你现在什么官？”

“这个？我不是士兵。因为我们这里不需要那么多士兵，而且工兵的工资高一点，大叔要养家嘛！”

“靠你养家？你工资有我的高吗？”他的妻子不乐意了。

“在孩子们面前，给我点面子行吗！再过几年，我工资不就比你高了。”队长大叔又转身对两位小伙说，“怎么样？你俩要不要做铁匠？”

“我就要做木匠。”她哥哥说。

“大叔，您看我做木匠比较好吧！我并不像您那么强壮。”另一个男孩说。

“唉——，都怕累！”

“他们既然想做木匠，就让他们做木匠吧！以后你家的床、桌子坏了，就找他俩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