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光明帝国》第八章
第八章
这天早晨，国相早早地派人送一封信给王子，让他到王宫里的一间密室看一看，这是王子成为国王必须履行的一道程序。
王子接到信看了一遍，对他们三个说：“你们等我一下，我去取钥匙。”
很快，王子从屋里出来。大小姐跟在王子右边，她跟在她哥哥左边。他们开始向大门走去。大小姐说：“王子，让我看看你的钥匙好吗？”
王子把“钥匙”拿出来了。
“好奇怪的钥匙。”大小姐接过“钥匙”惊呼。
“我也是才知道它是个钥匙，它平时是护身用的。”王子说。
此时他们走出了大门。她哥哥和她不打算和王子一块去王宫。“你们不一起去吗？”王子问。
“这是你们的事，我和妹妹就不去了。”
“王子，让我陪你去吧！”
“你当然要陪我去，走吧！”
她哥哥想把昨天作抵押的小刀赎回去，但是没有钱，就想找人要点钱。所以就去找国相。
国相正在主持先国王一家的葬礼。他走到国相身边，说：“我奉王子殿下的命令，来要点钱。”
“一大早就来要钱。找你的副手去吧！”
“您让我怎么找？”
“我派个士兵带你去。”国相叫身边的一个士兵带她哥哥到未来工作的地方看看。
那名士兵让他们在路边等着，不一会赶着一辆马车来接他们，乘马车到了工兵的总部。那名士兵告诉守门的工兵，贵客来了，让他们管事的出来迎接。
很快，那位副官就到了他们面前。“这位就是未来的工兵统领，你应该认识吧！“那名士兵问。
“认识认识。”那位副官连忙拱手说：“拜见将军。”两个守门工兵也说：“拜见将军。”
“我还没被正式任命，不必行礼。”她哥哥说。
“将军，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。”那名士兵说。
“好，你去忙吧！”
她哥哥的副官请他们进去参观。她哥哥说：“我今天不是来参观这里的，昨天我们买了套衣服，钱没带够，就押了一件东西在那，今天想去把它赎回来。”
“是谁这么不长眼睛？竟然收将军的钱。请将军告诉我在哪买的，我让他给您道歉，再打发他去干重活。”那位副官说。
“怎么能这样？东西是我自己要买的。你先让我预支点工资，我把东西赎回来。”
“那好，将军，我带您去我们的钱库吧！”
“好。”
那位副官带他们转了一会，到了一个大仓库。那位副官对仓库管理员说：“这位就是我们将来的统领，你把最近的账本拿来让将军大人过目。”
“遵命。”管理员带他们进了仓库，看着一屋子的钱（大概就是房间里堆放了很多硬币），她惊呼：“这么多钱呀！”
“妹妹，用不着这么惊讶吧！”
“小人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时都惊呆了。”
“这钱，我可以拿一点吧！”她哥哥问。
“当然，这里的钱完全由将军大人支配。”
“那我有工资吗？”
“报告将军，您没有工资，您公私都用这里的钱。”
“哦，那我要先拿一点了。”
“将军大人请随便拿，但是要记个账。”
她哥哥没有客气，拿了重量不轻的钱。
“将军大人可以多拿点呀！如果嫌重可由小人帮您拿着。”那位副官说。
“不必了，这些已经够多的了。”
“将军大人，这一点钱没有记账的必要了。”管理员说。
“这怎么行？要按规矩办事，拿笔来，我自己记。”她哥哥说。
管理员拿来一支笔，说：“将军，这点钱实在没有必要记账了。”
她哥哥不再说什么，接过笔在账本上记下了钱的数目和取钱的日期。
“好了，没你们的事了，你们各忙各的去吧！”她哥哥开始往外走。
“将军，您不要小人陪同了吗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
她哥哥和她出了大门，走了一段路才乘到马车。到了那个衣服店，他们赎回了自己的小刀。
出了门，她问：“哥哥，接下来我们去哪里？”
（小声）“不知道国相大人为什么让大小姐看着王子，我们去看看他们吧！”
他们又乘车到了王宫附近，然后步行到王宫门口。她哥哥上前问道：“王子殿下在里面吗？”
门口的士兵认出了他们，说：“王子殿下已经被送回家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？王子殿下怎么了？”她哥哥问。
“王子殿下服了王室特制的毒药。”
“什么？你们能让人立刻送我们去王子家吗？”
“可以，请稍等。”片刻，那位士兵带来一辆马车，上面还有车夫。
“二位请上车。”那名士兵说。
他们上了马车，不停地催促车夫快点，再快点。
终于到了王子家，他们立刻跳下车去看王子。走到房门口时，他们不敢走了，因为他们听到有人在哭。仔细一听，原来是大小姐。
她哥哥用颤抖的手推开门，问：“王子怎么了。”她连忙到王子床边，问：“妹妹，王子没事吧！”
“御医给王子服了解毒药，但是王子还是没醒。”
“老臣已经说过了，”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，“王子吃的药有很强的催眠作用，王子现在是睡着了，不会有生命危险。请大小姐放心！”
“妹妹，那你还哭什么？吓死我们了。”她说。
“我也很害怕呀！姐姐。”那姑娘抱住她。
“大小姐，你能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？”她哥哥说。
“早晨我陪王子去王宫，到了密室门口，守门人说我不是王室成员，不让我进去。王子进去一会后，我突然感到很害怕，就喊王子，但是没人答应。这时我就想进去，但是守门人非不让我进去。我费尽口舌，他们才让我进去，进去就看到王子倒在地上，我连忙把王子背了出去，他们才去找御医。然后御医就让把王子送回来。”说完，那位姑娘接着抽泣。
“多亏国相大人提前告诉你看好王子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她哥哥说。
“爷爷不说，我也会看着王子的。”大小姐说。
“大小姐，这个药熬好了，是你给王子喂药，还是老臣来呢？”
“你别走，我先试试，不行你再喂。”
御医把药盛好端给大小姐，大小姐一勺一勺地往王子嘴送，很快王子的嘴就满了。“王子怎么不喝呀！”大小姐着急起来。
“这药是用来刺激王子的味觉的，让王子赶快醒过来，所以奇苦无比。看来王子不愿意喝。”御医说。
“那怎么办？”
“老臣早就说过，王子已经没事了，只是浑身无力醒不过来。睡上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“你确定王子真的没事？”大小姐问。
“我配的药，我还没有把握？大小姐你就放心吧！老臣要回去了。”
“先生请留步，敢问先生愿意教我学医吗？”她哥哥问。
老御医停下来，看着他，问：“将军想学医？老朽不明白。”
“闲着也是闲着，学着玩。”
“哪能用玩的心态学医！那只能害人，不可不可。”
“我只是谦虚一下，我一定会好好学的。”
“将军，你只是现在比较闲，等王子登基，你成为工兵统领，你就忙了。”
“老先生，我真的想学，我一定会抽空学的，而且学成之前不会给人看病？”
“不给人看病，就学不好医。”
“我先给动物看病不就行了。”
“跟我学医，然后做个兽医，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，”御医再次摆摆手，转身说：“不可不可。”
大小姐破涕为笑，她也笑了。她哥哥更着急了，“先生，我怎么才能拜您为师？”
“将军您用不着拜我为师，好好做你的工兵统领就行了。”
“先生，我觉得这个国家需要医生，我一定要学医。”她哥哥单膝下跪朝御医一拜。
“你真的想学？”
“先生，弟子愿学。”
“嘿，我还没收你为徒呢！既然如此，我先拿几本医书给你看看，你看好了再去找我，我不知将军是不是学医的料。”
“多谢先生。”
御医开始往外走。“妹妹，咱们走吧！”她哥哥说。
“妹妹，王子都没事了，我们就不待在这里了，走了。”
“好，姐姐你去陪你哥哥吧！尽管把我丢在这里。”
“那一起走！”她拉着大小姐的胳膊要带大小姐走。
“别！别！你们去吧！我还有事呢！”
他们去了御医的工作的地方。那里有不少学医的人，当然，还有其他的医生。
他们跟着老御医去了办公室。御医拿给他几本医书，说：“将军，你先看看这几本书，如果看得下去，我再正式收你为徒。”
他接过书，说：“我就在你这看吧！”
“可以。”御医说。
“妹妹，你也看看吧！”他递一本书给她。他们坐下开始看书。她随便翻翻，感觉很没有意思。但是她哥哥看得很认真，她就看着书发呆。
过一会，她哥哥跟她换书，她说：“哥哥，这书很有意思吗？”
“当然，如果以后你病了，我就能给你治病了。”
“哥哥，你学医就盼着我生病？”
“我是想让你健康。”
看完这几本书，他就去找那位御医。“师父，弟子已经看完了。”
“这么快！我能考考你吗？”
“当然，请师父问吧！”
令御医惊讶的是，他几乎能回答所有的提问。
“将军，你以前看过医书吗？”
“看过一点点。”
“哦，原来是这样。不过也已经很难得了。我决定正式收你为徒。”
“谢师父。”他朝御医一拜。
“医者，光看医书不行，最重要的是认识各种药物、根据病人不同的病因开药。每年都有人发现新的药物，也有人出现新的病症。可以说，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些药物全部的药理。这需要你们年轻人好好研究呀！”
“师父，弟子一定会努力的。”
“走，我去介绍你给其他人认识，以后你要常来学习认识药物和配制药方。”
他交待御医，只说他是一名普通学员。御医很赞同。
向其他学员介绍完他们后，御医说：“时候也不早了，大家都去吃饭吧！”
“吃饭，”她哥哥突然想起了什么，连忙对御医说，“师父，都中午了，我和妹妹该去看看王子了。”
“好，去吧！你们不必担心王子。”
他们乘车去王子家，看到国相也在那里。“王子醒了吗？”她哥哥问。
“还没有。”大小姐说。
国相在那里走来走去，不知如何是好。“国相大人不必担心，御医说王子已经没事了。”
“我怎么能不担心！算了，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过了一会，她哥哥说：“你们都还没吃饭吧！我们先去吃饭吧！”
“大小姐，咱去吃饭吧！”国相说。
“你们去吃吧！我不想吃。”
“妹妹，不吃饭怎么行呢？”
大小姐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地说：“如果你哥哥躺在这里，你应该也不想去吃饭了。”
“呃，”她对国相说：“我们就在这吃饭吧！国相大人。”
“外面那么大的地方，非在王子的卧室吃饭，太不尊重王子了。”国相说。
“那怎么办呢？”她转头对大小姐说，“等会我给你们带点饭吧！”
“多谢姐姐。”
“丫头，我可是叫过你吃饭了，”国相开始往外走，“咱们去吃吧！”
吃饭时，她哥哥问国相：“国相大人，您真是料事如神，王子究竟看到什么了呢？”
“王子发现自己犯了个很大的错误，竟然选择结束生命。”国相感慨道。
“是什么样的错误呢？”她哥哥接着问。
国相看了她哥哥一眼，“王子应该会自己告诉你。”
吃完饭，她点了一些饭菜。等饭菜送到，她让哥哥拎着带给大小姐。
等大小姐吃完午饭，国相问他们：“你们知道王子什么时候会醒吗？”
她刚想说不知道，她哥哥说：“御医只说王子会睡很久，应该不会超过一天，我估计明天天亮前会醒。”
“丫头，王子不醒，你就不回家吗？”
“王子醒了我也不回。”
“姑娘家，天天住别人家里，像什么样子？”
“姐姐也天天住这，你是在批评将军大人的妹妹吗？”
“他们的家还没选好，你是有家不回，不一样。”
“姐姐可以在这，我就可以。”
“你都好多天没回家了，你爸爸妈妈都想你了。”
“想我干什么？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。”
“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？”
“不知道，不过我在这里很好，你让他们尽管放心吧！”
“这丫头，就是这个样子，”国相对她哥哥说，“比公主还任性。”
“我哪比得上公主？是你们不了解公主。”那姑娘说。
“你开心就算了，”国相转头对她哥哥说，“王子醒了就立刻派人告诉我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国相大人要去哪？”她哥哥问。
“我，我到御医那里问问王子的状况。”
“正好，我陪您一起去。”
“你？你去干什么？”
“我已经拜御医为师了，我要去学习医术。”
“学医不着急这一下午，王子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，你们就在这里照顾王子吧！”
“哦，国相大人慢走。”
俩姑娘在那里说悄悄话，他显得无所适从，不知道该干什么。坐了一会，他起身出门。她问：“哥哥，你去哪？”
“你还知道这里有我呀！我去王子家的书房看看。”
“哦，那哥哥你去吧！”
他出了门，问门口的侍者书房在哪，侍者带他去了。
他到书架前看了看，挑了几本书到了书桌前。“将军大人要茶吗？”那位侍者问。
“多谢。”
片刻，侍者端来一壶茶和几个杯子。“将军，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你去吧！王子醒了立刻派人通知国相大人，还要来告诉我一声。”
“遵命。”
看着一些史书，他混然不觉时间的流逝，此时他仿佛到了史书中描绘的时代……
过了很长时间，敲门声将他拉回现实。“哥哥，王子醒了。”她跑进屋告诉他。
“太好了，通知国相大人了吗？”
“已经有人去了。”
此时天已经黑了。
他俩快步走到王子的卧室，那位姑娘正在给王子喂茶。王子试图坐起来，但是只能仰起个头。“我，怎么，感觉，感觉浑身无力？”
“王子，你先别动，可能是饿的。”大小姐高兴得流泪了。
大小姐对他们说：“你们去给王子带点吃的来吧！”
“好。”他们立刻去了饭店，带了些粥和热菜。等他们回去，王子已经靠着床头坐起来了。
“麻烦你们了。”王子说。
“王子快先吃点粥吧！”她把饭交给大小姐。
大小姐端起一小碗粥喂王子吃。“让你们见笑了，我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。”
“妹妹，国相大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哪，我们也去找找吧！”他又对王子说：“王子，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国相大人，他老人家不知道多担心呢！”
“好，你们去吧！”王子说。
他们俩再次留他们俩单独在一起。
出了大门，她问：“哥哥，我们去哪里找呀？”
“那两位侍者都去哪了？”
“一个去了御医那里，一个去了国相大人家里。”
“那我们就没地方好去了，我真不知道国相大人还能在哪里。”
“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呢？”
“咱们去吃晚饭吧！”
“不和他们一起吃吗？”
“那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。”
“哥哥，我们去看看小王子吧！今天还没去看呢！”
“行！”
他们到了小王子住的地方，小王子正在吃奶。“哥哥，我们等会再进去吧！”
“好。”
他们在外面站了一会，等小王子吃完奶，他们才进到屋里。“来，让姐姐抱抱。”她把小王子抱了起来。
“他以后要叫我叔叔，叫你应该叫婶婶。”她哥哥提醒她。
“叫婶婶感觉把我叫老了，叫我姐姐才是最合适的。”
“那你就应该叫我大叔了，这样我们还怎么结婚呀！”
“哥哥不是不想结婚吗？”
“我当然想，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大叔？”
“永远不嫁。”
“嫁给哥哥呢？”
“不要问我啦！”
“那我问谁去？”
“问你自己。”
“我说的算吗？再怎么说也该问问你的意见呀！”
“很多年前，我就已经说过了。”
“你是说过要嫁给我，但是没说时间。难道……是什么时间都行？”
她什么都不说。但是她哥哥通过观察她的表情和动作判断出自己说对了。她哥哥很高兴：“太好了，妹妹。”不禁想要拥抱她。她只是护住小王子，不让哥哥挤到小王子。“我们一个月后就回福利院举行婚礼吧！让院长爷爷和阿姨做证婚人。”
她低下了头，说：“好。”
“这实在是太好了。”她哥哥忍不住要亲她。她说：“哥哥，别这样，我们去看看国相大人到了没有吧！”
“那我们快走吧！”
走了两步，小王子的奶妈说：“小姐，还是把小王子交给我照顾吧！”
“哦。”她停下来把小王子递给奶妈。外面比较黑，他们手拉手往王子家赶去。
在王子家门口，他们看到两辆马车在那里。又加快了脚步。
离王子卧室还有一段距离时，两个侍者对他们说：“国相大人正在和王子谈事情，二位先去餐厅吧！”
他们到了餐厅，大小姐和御医都在那里，不过大小姐没有在吃饭。
“妹妹，你吃过饭了吗？”她问。
“吃过了。姐姐，你们吃饭了吗？”
“还没吃呢！”
“正好，这饭刚端来不久。”
“你看上去不太高兴，怎么了？”
“我爷爷说开导王子，竟然不让我在那里。”
“你片刻不能离开王子了？”她哥哥笑问。
“是你更离不开姐姐吧！”
“她是我妹妹，我当然要在她身边保护她。”
“又不是亲妹妹。”
“但是是比亲妹妹还亲的妹妹。”
“那你还不是离不开姐姐吗？”
他哑口无言。她在一旁笑。
“哥哥让人欺负，你做妹妹的还笑。”
“哎哟，刚才还说要保护妹妹，呵呵。”大小姐不禁得意起来。
“妹妹，哥哥让你不开心的小妹妹开心了，厉害吧！”
“哼。”
“你们俩不能在一起真是太可惜了。”御医笑道。
“你这老头胡说什么？”大小姐火了。
“可惜呀，可惜！”御医面不改色，自顾自说道。
“还在胡说！”大小姐想站起来。她在一旁拉住了大小姐，“先生是长辈，你别生气嘛！”她又对御医说：“老人家您就少说两句吧！”
吃完饭，他们又坐了一会，一名侍者告诉他们：“王子和国相大人请你们过去。”他们立刻起身，但是御医还是坐着不动。
“师父，您不去看看王子吗？”
“王子没什么问题了，我不用去了。”
他们到了王子的卧室，王子看上去精神好多了。“时候不早了，”国相说，“我该走了。丫头，你当真不跟我回家？”
“不回，你就快走吧！爷爷。”
“那也不强求你回家了。”国相又对王子说：“还望王子殿下好好想想我和你说的话。”
“多谢国相爷爷关心。”
国相走远后，她哥哥问：“王子殿下，你和大小姐已经决定要结婚了？”
“是的，你们要不要一起呀！”
“这个就不必了。只是我们一穷二白，没有礼物送给你们。”
“我们哪需要什么礼物，做我们的好朋友就是你们给我们最好的礼物。”
“哦，对了，王子殿下让我找国相要钱，这是我拿到的钱。”她哥哥把身上绝大部分的钱放到了桌子上。
“麻烦你了。时候也不早了，你们去休息吧！”
“那好，王子殿下晚安！”
“王子晚安！”她和她哥哥出去了。
出了门，他一直跟着他妹妹，最后跟到了房间里。“哥哥，就送到这吧！你也早点睡觉吧！”
“好。”他走到床边，躺了上去。
“哥哥，你要睡这里呀！”
“我一个人很难睡着，”他睁眼一看，他妹妹打算离开，他急忙起来拉住她，“你要去哪？”
“我去别的房间。”
“别走呀！我一个人很难睡着。”
“以前怎么能睡着？”
“以前也很难睡着。”
“哥哥，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。”
“我真想回到小时候，睡觉时有你在旁边。”
“哥——哥！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“妹妹，要不你等我睡着再走吧！”
“这，哥哥，你多长时间能睡着？”
“有妹妹你在这，很快的。”
“那，好吧！哥哥你可要快点睡着呀！”
“好，我保证一会就睡着。”他拉着她坐到了床边。
“哥哥，你快点躺下吧！”
“好。”他躺在了床上，但是还在抓着她的手。
“哥哥，你这样不行，我一走你就会醒的。”
“放心，妹妹，我一睡着手就会松开，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她坐了一会，昏昏欲睡，她说：“哥哥，我好困，不陪你在这玩了，我要去睡觉了。”
“唉，我差点就睡着了，这下好了，还得重新睡。”
“那哥哥你怎么不早说？”
“我不是快睡着了吗？”
“骗人，哥哥你手抓的很紧。”
“我骗你干什么？你可是我妹妹。你要是实在困的受不了就先在这躺一会吧！”
“那我要是在这睡着了呢？”
“我如果半夜醒了会帮你盖好被子，而且我也努力学医了。”
“哦，哥哥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，不管你了，我要走了。”她起身要离开，但是手被抓住了。
“妹妹，你就陪哥哥一会嘛，我到了晚上就会很害怕。”
“哦？哥哥你还有怕的东西？”
“说出来你也会害怕，算了不说了。”
“哥哥你又想骗我，怕什么你尽管说呀！我可不一定怕。”
“我怕——小王子的父母来找我——”
“哥哥，你快别说了。”她想捂住耳朵，但是一只手被抓住了。
“妹妹你想想看，他们家离这里那么近，说不定……”
“哥哥！你快别说了。”她只好用一只手捂住他哥哥的嘴。她哥哥顺势将她拉到床上，一只手揽上她的腰。
“别怕，妹妹，我不说了。”这时她想重新坐起来，但是他抱得很紧。
“哥哥，你快放开我。”
“这样更有安全感，等我睡着，自然会把你放开。”
她不停挣扎，但是他抱得更紧。“妹妹，你快别动了，我都忍不住想吻你了。”
她很无语，停止挣扎，把脸扭到一边。
静了一会，他们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，然后是大小姐的声音：“姐姐，睡着了吗？我来了。”她小声说：“哥哥，快放开我。”
大小姐看到他俩抱在一起，低下头说：“抱歉，姐姐，我不知道……”接着跑了出去，还顺手关上了门。她开始奋力挣扎，“哥哥，你让她误会了，快放开我。”他思索片刻，放开了她。
她终于从床上起来，急忙跑出去，却发现大小姐还在门外。“姐姐，我不是偷听，我这就走。”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我只是在陪我哥哥睡觉……呃，是我哥哥非让我在他睡着之后再走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，那姐姐你快回去吧！你哥哥还没睡着哩。”
“我还是不回去了，妹妹，咱们到其他房间吧！”
“好。”那姑娘又说：“等一下吧！我有话对你哥哥说。”
“有什么话要说？”
“想知道就和我一起进去，或者在门外仔细听。”
大小姐进去了。
“妹妹，你回来了吗？”
“对不起，大哥，我是你妹妹的妹妹，请允许我叫你一声大哥。”
“叫大叔我也没意见，我妹妹呢？”
“非常抱歉，打搅了你的好事，姐姐让我来帮你把灯吹灭。”说完大小姐就去吹灯。
“别，停下，唉，你快把灯点着。”
“我不会点灯哎，实在抱歉，姐姐还让我对你说‘晚安’，祝你做个好梦。”说完大小姐出去了。
“怎么样，姐姐，你该说的该做的我都帮你说了做了。”
“哥哥刚才说他害怕，你不该熄灯。”
“你哥哥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怕的，要不姐姐你去把灯点着。”
“还是让哥哥自己点吧！”
黑暗中，她哥哥摸索着爬起来，到门外取下一个灯笼，把屋里的灯点着。他是真的害怕了，一夜没睡好。
另一个房间，大小姐特别乖，睡觉前没有聊一下没用的东西，进屋很快就睡了。